第四十九章最是春閨夢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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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最是春閨夢裏人
木葉的早晨，波風水門的家中很早就起了炊煙，掌勺的正是那位金發俊青年。
很快的，兩份營養早餐就擺在了餐桌上。
“水門，這做飯的事以後還是我來好了。”一位紅發美少女倚門而立，不是漩渦奇奈又是哪個？
“奇奈，你怎麽起來了？”波風水門上前幾步，扶那人坐下道，“下次等我叫你！都懷了身孕的人了，要多休息才是！”他話語中雖帶呵斥，然關心之情溢於言表。
漩渦奇奈笑笑搖了搖頭，看著男子道：“水門你太緊張了，孩子還不到四個月大，肚子都還不怎麽看得出來，哪裏就那麽容易累著的說？再說了我又害喜得不是很嚴重，那個時候每天呆在醫院也沒什麽事呀！別擔心啦。”
“你還說！”波風水門扶著她的手，假意嗔怪道，“你懷著個身孕還沒日沒夜地陪著我做什麽？要是累壞了，傷了咱們的孩子我可不答應！”想當初，他聽說漩渦奇奈十幾天來都陪著自己的時候，是既感動又忍不住責備上兩聲。
漩渦奇奈聽他雖責怪實關心的話語，溫柔地笑開了去，一手幸福地撫摸著有些隆起的肚子道：“水門，你放心好了，我會保護好咱們孩子的。”
波風水門被她的溫柔所打動，輕輕攏了女子雙手道：“傻瓜，你當我只關心咱們孩子？我更關心你的身子。”
漩渦奇奈害羞地聽著，在男子的懷中推了推他道：“該吃飯了，不然要涼了。”
波風水門看著懷中秀美絕倫的嬌顏羞羞答答，情迷意迷下脫口便答應道：“好。”說著他先扶漩渦奇奈坐好，自己也在對坐坐了，卻不急著先吃，而是看對面女孩先動筷。
每當這個時候，漩渦奇奈就會先對波風水門笑笑，有些雀躍地拿起餐具。這個時候的她，不同於一貫的溫柔，會難得地露出一絲調皮機靈勁，而波風水門則會習慣性地邊看邊暗暗發上一會怔，跟著開心地咧嘴而笑，然後一天便在說笑聲中開始。
每天習慣了很早就起床準備早餐——總是準備兩份，看來自己真的是已經習慣了有兩個人的生活；
每次歸來時習慣了輕拿輕放，連在玄關脫鞋的動作都十分小心地不發出太大聲響——估計是自己怕吵到奇奈休息；
……
波風水門註意到自己不知從何時開始養成了很多“奇特”的習慣。
“大概……是真的已經習慣了兩個人的生活了吧？”一個人的時候，他曾經幸福地想著——從小失去家庭溫暖的自己，也終於有家了！
何況漩渦奇奈那樣尊貴的身份、那般美麗的容顏、又曾經是那麽刁蠻任性的脾氣——為了自己，變得那麽的溫柔……得妻如此，夫覆何求？
有時波風水門想到不知不覺間獲得良多，甚至覺得做夢都能笑醒。
可是，還有那麽些時候，他依舊有著隱隱的不解：比方說每天早上坐下那刻的怔忡、比方說被朋友羨慕“艷福不淺”時臉上缺失的那一絲真誠笑容……又比方說為什麽自己因為顧慮著不想吵到奇奈回家時是小心翼翼地不發出聲響，而不是開開心心地道一聲“我回來了！”那樣的招呼？抑或，自己在進行思考或諸如此類的一些其它耗神行為時，總是會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呢？
波風水門說不出口的是，他在覺得幸福得應該心滿意足的同時，心中卻似乎總有那麽一點點的不饜足，就是那麽一絲毫的心癢在無形中吊著他，吊得他雖然談不上難受萬分，卻總是放不下、安不了心。
人，不可以太不知足了。
“奇奈，”波風水門用餐中的頭忽然嚴肅地擡起，打斷了正輕言笑語得歡的女子，然後，在後者漸漸斂了笑容，一臉的疑惑和差異中，他忽然綻開笑容，道，“最遲五月，嫁給我吧！”
於是下一刻，漩渦奇奈手中的餐勺掉落，與之一同掉落的，是眼角的淚珠。
“水門，不用太著急的，我會等。”她道。
“傻瓜，你可是渦之國尊貴的公主呀，我怎麽能委屈你長時間無名無份地拖著身孕？”他亦言，語氣十分得誠懇，拿著勺子的手在那一刻緊張得直顫，幸好穩住了，沒有也鬧出掉落餐具那樣的失態。
三月盡時四月至，東歲去時春自來——因是綠上末梢頭。
又是這般的，腳自發地就將他帶到了“奇怪”的地方——波風水門臨溪遠眺：青蔥小綠枝椏，春水滕浪鬧得歡，瀟灑君子自思自傷。
這地方倒是熟悉的，某種意義下，他打小沒來得少了。只是今天，明明他跟奇奈定親，該是極好的日子，他該十分高興才對，為何……為何會又到了這片小河灘？……
後腰忽然傳來輕微的力道，被人戳了一下。
波風水門詫異自己沈浸在一個人的世界太深，居然沒有察覺有人靠近，條件反射地立即一個轉身，待到看清來人時，這才松了口氣，臉上也不自覺露出欣喜的神情。
“是你？”他驚喜地叫道，對這位曾經出現在自己病房，並且兩人共臥一塌過一夜的女孩，波風水門印象深刻，只是那之後，他都沒有再碰見過她，想要向人打聽，卻又連名字都叫不出來，自然是無從去問。
“嘿嘿，”伊藤碧咧開嘴甜甜地一笑，立刻就把面前的男子笑得是心迷眼錯，“你又怎麽心情不好了？”
清音過耳，調皮婉轉，這才截回了波風水門的魂。
他一反應過來，就連忙詫異地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心情不好的？”
“這個嘛……”伊藤碧豎起一根手指，神神秘秘地在波風水門面前晃晃，吸引得他不自覺俯下身來。就在男子以為女孩張了張嘴欲說原因之際，伊藤碧忽然就壞壞一笑，轉過身去只留了他一個背影，以氣死人不償命的口吻道：“我就是知道啊！”
“你！……”波風水門激烈的情緒立刻就被激起，那情緒明明白白得可用四個字來形容——“氣急敗壞”。
“哼。”伊藤碧背對著他，得意地哼哼。
“……噗——哈哈哈！！！”有趣有趣！反應過來是小鬼在搞怪、在故意捉弄自己後，是好奇加異常的開心好笑。
就在伊藤碧暗自得意著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陣男子的大笑聲，她疑惑之下回頭去看：“你笑什麽？”小小的腦袋偏向一邊，奇怪地問道。
“就是想笑呀！”波風水門開心地笑道，學她剛才的語氣。
“你！……”這會輪到伊藤碧挑著個小眉頭不開心了，她覺得自己忽然間就像是被當成了供人取樂的小醜。
“不許笑！”笑聲不小反大。
“波風水門你聽見沒有？不許笑！”小小的人終於惱羞成怒，提起小手呵了口氣便撲騰上去，壞壞地道，“好啊，讓你笑！我讓你笑！”結果一來二去，也不知是怎麽鬧的，兩個人互相呵癢著在草地上滾做了一團，還時不時地發出更大、更歡的笑聲——其中夾雜了小女孩獨有的銀鈴樣的笑。
“住手啊住手！別鬧了！我討饒了還不行麽？呵呵……哈哈——”伊藤碧一邊求饒一邊掙紮著躲閃，沒想到波風水門失憶了性格會差這麽多，她明明只是假意想嚇嚇嘛，他居然來真的——跟個小孩比著鬧癢癢？
“哈哈哈——”等到對方勝利般地大笑著松開了對她的掣肘，伊藤碧悄悄移開護在身前的小手，偷偷自漸漸松開的手臂縫隙中向上看去的時候，一眼看見的就是那頂著滿頭燦爛金發更為炫目的笑。
霎那間，她就那麽直直地呆住，兩眼緊盯著那人開懷異常的笑顏眨也不眨。
慢慢的波風水門也止了笑，低下頭盯著她看，這樣奇怪的姿勢持續了片刻，空氣中氣氛逐漸變奇怪起來。
波風水門現在正制住伊藤碧的雙手，撐在她的上方，微妙地，兩人間的距離在不知不覺間縮減——直到那距離可以用毫米計時，伊藤碧忽然一眨眼……
“……！”男子如被電流擊中，一下子松開手，向後坐起。
伊藤碧也猛然間跳起坐著，背對著他，小手緊拽著的胸口衣襟處，心臟在怦怦怦地亂跳個不停，她一時慌了心神，也不知隨口編了個什麽理由便落荒而逃，背影狼狽無比。
波風水門則是傻了般癡癡看她一系列動作跑遠，既不言語也不阻止——半晌回不過味來。
好半天，那人雕的塑像才眨了眨眼示意還是鮮活，只是那心、那思緒估計還在夢裏——我剛想幹什麽？為什麽那麽簡單的接觸就能讓我如此開懷？還有……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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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的早晨，波風水門的家中很早就起了炊煙，掌勺的正是那位金發俊青年。
很快的，兩份營養早餐就擺在了餐桌上。
“水門，這做飯的事以後還是我來好了。”一位紅發美少女倚門而立，不是漩渦奇奈又是哪個？
“奇奈，你怎麽起來了？”波風水門上前幾步，扶那人坐下道，“下次等我叫你！都懷了身孕的人了，要多休息才是！”他話語中雖帶呵斥，然關心之情溢於言表。
漩渦奇奈笑笑搖了搖頭，看著男子道：“水門你太緊張了，孩子還不到四個月大，肚子都還不怎麽看得出來，哪裏就那麽容易累著的說？再說了我又害喜得不是很嚴重，那個時候每天呆在醫院也沒什麽事呀！別擔心啦。”
“你還說！”波風水門扶著她的手，假意嗔怪道，“你懷著個身孕還沒日沒夜地陪著我做什麽？要是累壞了，傷了咱們的孩子我可不答應！”想當初，他聽說漩渦奇奈十幾天來都陪著自己的時候，是既感動又忍不住責備上兩聲。
漩渦奇奈聽他雖責怪實關心的話語，溫柔地笑開了去，一手幸福地撫摸著有些隆起的肚子道：“水門，你放心好了，我會保護好咱們孩子的。”
波風水門被她的溫柔所打動，輕輕攏了女子雙手道：“傻瓜，你當我只關心咱們孩子？我更關心你的身子。”
漩渦奇奈害羞地聽著，在男子的懷中推了推他道：“該吃飯了，不然要涼了。”
波風水門看著懷中秀美絕倫的嬌顏羞羞答答，情迷意迷下脫口便答應道：“好。”說著他先扶漩渦奇奈坐好，自己也在對坐坐了，卻不急著先吃，而是看對面女孩先動筷。
每當這個時候，漩渦奇奈就會先對波風水門笑笑，有些雀躍地拿起餐具。這個時候的她，不同於一貫的溫柔，會難得地露出一絲調皮機靈勁，而波風水門則會習慣性地邊看邊暗暗發上一會怔，跟著開心地咧嘴而笑，然後一天便在說笑聲中開始。
每天習慣了很早就起床準備早餐——總是準備兩份，看來自己真的是已經習慣了有兩個人的生活；
每次歸來時習慣了輕拿輕放，連在玄關脫鞋的動作都十分小心地不發出太大聲響——估計是自己怕吵到奇奈休息；
……
波風水門註意到自己不知從何時開始養成了很多“奇特”的習慣。
“大概……是真的已經習慣了兩個人的生活了吧？”一個人的時候，他曾經幸福地想著——從小失去家庭溫暖的自己，也終於有家了！
何況漩渦奇奈那樣尊貴的身份、那般美麗的容顏、又曾經是那麽刁蠻任性的脾氣——為了自己，變得那麽的溫柔……得妻如此，夫覆何求？
有時波風水門想到不知不覺間獲得良多，甚至覺得做夢都能笑醒。
可是，還有那麽些時候，他依舊有著隱隱的不解：比方說每天早上坐下那刻的怔忡、比方說被朋友羨慕“艷福不淺”時臉上缺失的那一絲真誠笑容……又比方說為什麽自己因為顧慮著不想吵到奇奈回家時是小心翼翼地不發出聲響，而不是開開心心地道一聲“我回來了！”那樣的招呼？抑或，自己在進行思考或諸如此類的一些其它耗神行為時，總是會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呢？
波風水門說不出口的是，他在覺得幸福得應該心滿意足的同時，心中卻似乎總有那麽一點點的不饜足，就是那麽一絲毫的心癢在無形中吊著他，吊得他雖然談不上難受萬分，卻總是放不下、安不了心。
人，不可以太不知足了。
“奇奈，”波風水門用餐中的頭忽然嚴肅地擡起，打斷了正輕言笑語得歡的女子，然後，在後者漸漸斂了笑容，一臉的疑惑和差異中，他忽然綻開笑容，道，“最遲五月，嫁給我吧！”
於是下一刻，漩渦奇奈手中的餐勺掉落，與之一同掉落的，是眼角的淚珠。
“水門，不用太著急的，我會等。”她道。
“傻瓜，你可是渦之國尊貴的公主呀，我怎麽能委屈你長時間無名無份地拖著身孕？”他亦言，語氣十分得誠懇，拿著勺子的手在那一刻緊張得直顫，幸好穩住了，沒有也鬧出掉落餐具那樣的失態。
三月盡時四月至，東歲去時春自來——因是綠上末梢頭。
又是這般的，腳自發地就將他帶到了“奇怪”的地方——波風水門臨溪遠眺：青蔥小綠枝椏，春水滕浪鬧得歡，瀟灑君子自思自傷。
這地方倒是熟悉的，某種意義下，他打小沒來得少了。只是今天，明明他跟奇奈定親，該是極好的日子，他該十分高興才對，為何……為何會又到了這片小河灘？……
後腰忽然傳來輕微的力道，被人戳了一下。
波風水門詫異自己沈浸在一個人的世界太深，居然沒有察覺有人靠近，條件反射地立即一個轉身，待到看清來人時，這才松了口氣，臉上也不自覺露出欣喜的神情。
“是你？”他驚喜地叫道，對這位曾經出現在自己病房，並且兩人共臥一塌過一夜的女孩，波風水門印象深刻，只是那之後，他都沒有再碰見過她，想要向人打聽，卻又連名字都叫不出來，自然是無從去問。
“嘿嘿，”伊藤碧咧開嘴甜甜地一笑，立刻就把面前的男子笑得是心迷眼錯，“你又怎麽心情不好了？”
清音過耳，調皮婉轉，這才截回了波風水門的魂。
他一反應過來，就連忙詫異地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心情不好的？”
“這個嘛……”伊藤碧豎起一根手指，神神秘秘地在波風水門面前晃晃，吸引得他不自覺俯下身來。就在男子以為女孩張了張嘴欲說原因之際，伊藤碧忽然就壞壞一笑，轉過身去只留了他一個背影，以氣死人不償命的口吻道：“我就是知道啊！”
“你！……”波風水門激烈的情緒立刻就被激起，那情緒明明白白得可用四個字來形容——“氣急敗壞”。
“哼。”伊藤碧背對著他，得意地哼哼。
“……噗——哈哈哈！！！”有趣有趣！反應過來是小鬼在搞怪、在故意捉弄自己後，是好奇加異常的開心好笑。
就在伊藤碧暗自得意著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陣男子的大笑聲，她疑惑之下回頭去看：“你笑什麽？”小小的腦袋偏向一邊，奇怪地問道。
“就是想笑呀！”波風水門開心地笑道，學她剛才的語氣。
“你！……”這會輪到伊藤碧挑著個小眉頭不開心了，她覺得自己忽然間就像是被當成了供人取樂的小醜。
“不許笑！”笑聲不小反大。
“波風水門你聽見沒有？不許笑！”小小的人終於惱羞成怒，提起小手呵了口氣便撲騰上去，壞壞地道，“好啊，讓你笑！我讓你笑！”結果一來二去，也不知是怎麽鬧的，兩個人互相呵癢著在草地上滾做了一團，還時不時地發出更大、更歡的笑聲——其中夾雜了小女孩獨有的銀鈴樣的笑。
“住手啊住手！別鬧了！我討饒了還不行麽？呵呵……哈哈——”伊藤碧一邊求饒一邊掙紮著躲閃，沒想到波風水門失憶了性格會差這麽多，她明明只是假意想嚇嚇嘛，他居然來真的——跟個小孩比著鬧癢癢？
“哈哈哈——”等到對方勝利般地大笑著松開了對她的掣肘，伊藤碧悄悄移開護在身前的小手，偷偷自漸漸松開的手臂縫隙中向上看去的時候，一眼看見的就是那頂著滿頭燦爛金發更為炫目的笑。
霎那間，她就那麽直直地呆住，兩眼緊盯著那人開懷異常的笑顏眨也不眨。
慢慢的波風水門也止了笑，低下頭盯著她看，這樣奇怪的姿勢持續了片刻，空氣中氣氛逐漸變奇怪起來。
波風水門現在正制住伊藤碧的雙手，撐在她的上方，微妙地，兩人間的距離在不知不覺間縮減——直到那距離可以用毫米計時，伊藤碧忽然一眨眼……
“……！”男子如被電流擊中，一下子松開手，向後坐起。
伊藤碧也猛然間跳起坐著，背對著他，小手緊拽著的胸口衣襟處，心臟在怦怦怦地亂跳個不停，她一時慌了心神，也不知隨口編了個什麽理由便落荒而逃，背影狼狽無比。
波風水門則是傻了般癡癡看她一系列動作跑遠，既不言語也不阻止——半晌回不過味來。
好半天，那人雕的塑像才眨了眨眼示意還是鮮活，只是那心、那思緒估計還在夢裏——我剛想幹什麽？為什麽那麽簡單的接觸就能讓我如此開懷？還有……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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